小A在嘩啦啦寫著詳盡的令人興奮的計劃。
下個月就要飛快到來。小A說我們很久沒有再去吃樓下市場的後安粉了,今晚是不是要去一去,等TONY到來。
教科書裡說:「……遠觀的同時,也正在悄悄接近。好的作品,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很棒。」
阿弄在我的某句話慫恿下,昨晚就錄好了一首歌,上工作室來取海報時說:那些電吉他SOLO我只彈一次,要我再彈多幾次去錄,我會瘋的。回想起我的那句話是:你的歌曲,單是小樣我都很喜歡聽哈,小樣多好,錄一下就行了,省你的事,我聽起來也舒服。
「好的作品,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很棒。」其實就是鼓勵我們應該創造出那些從哪個角度看都很棒的好作品。「從哪個角度看都很棒」我不是不可能的事,而是完全不可能的事,也沒有必要去追求這樣的東西。這樣一來,你就著上豐富的責任大衣,你的任務就是創造出「好的作品」來,而不是「真的作品」來。
叫小某的朋友在重美影學影視,聊了一些將來要不要一起拍DV之事,匆匆下線時說:「早睡早起,用積極的思想去想事情,就會感覺人生有很有意義」
「北電沒考上,文化分不夠,考了重電。」
「哦,重大美視電影學院。」
「玩嘛,倒是還行,一群人都帶著藝術德性,不過說起來學的東西跟北電差不多,就是設備比不上。」
「哦。」
「第一學期感覺教的東西除了濾鏡之外我都知道,這第二學期,就不知道了」
「順便說下,以前看那天使快樂,內涵倒是有,內心感覺有,就是分鏡頭太少,起伏太小。提點意見撒,沒意見吧。」
「哦。」
「額,說說我自己,老裝深沉,話說我本人沒多少偏見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倒是看見是對是錯只有自己心裡知道,默默地批判,從來不說出來,後來悶騷成抑鬱症。我,以前寫文章,極度批判諷刺某些事情,太過於投入感情的幹這事了,就抑鬱了。」
「和抑鬱有什麼干係?」
「後來就不寫了,感覺靈感就嘩啦啦的跟淌水似的流乾淨了。」
「流乾淨,這樣也行?」
「貌似有種大徹大悟的感覺,比如說明白了高更的哪句話,什麼我們從哪裡來,該到哪裡去,或者說人死了會怎樣,人不知道的地方是什麼之類的。話說明白了這些是不是應該去當和尚?」
「應該自行了斷。」
「額,想過,但現在不想了,現在盡力不去讓自己明白那些事情,雖然在腦子裡根深蒂固似的,但是還是讓自己去拚命感受那些感情上的東西,因為,我不想就這麼過去了,很多事情還沒感受過,沒經歷過就明白了,豈不是很沒意思?」
「是很沒意思。」
「晚安。」
「彎。」
……遠觀的同時,也正在悄悄接近。好的作品,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很棒。
這樣的要求只會強大限制了設計的發展,而只是加多了這件事情的數量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