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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愛情"的騙局

16歲那年,心情似乎染上了整個深秋的悲傷,就連到來的「愛情」也只不過是一個騙局。愛情,攜著夢想的一塊,從此在以後的三年裡便銷聲匿跡……

    16歲,是一段染上了紅色,易碎的青春。

    1 6歲,我正在拚命地上初三,那時我是學校的尖子班成員之一,是二十三位同學中的其中一位,也是成績倒數的第一個;而她很優秀,除了成績名列前茅之外,身邊還有一班男生的「追捧」。我喜歡上她,似乎一開始就是錯的,但為了不辜負自己的青春,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著她,像其他男生,偷偷的。

    初中的三年,「一寸裝」的髮型曾披靡我住的漁民小鎮,當然它也是我校男生的所愛。我剪這個髮型的時候曾思前想後了幾天幾夜:把自己長長的略微卷的頭髮剪掉怪可惜的,但大家都這樣做了,我不做好像很另類的。最後一次想的時候,身體已經被死死地釘在黑色的可以自由旋轉的椅子上了,看著鏡中的自己和身邊在焦急等待的媽媽,對她說:

    「媽,稍候陪我去照張相,好留住我16歲的青春。」

    當然,媽還是一向的不理不睬,這是我意料之中的反應。無論怎樣都好,16歲以前的記憶便如同飄落的頭髮固執的散去了。

    16歲,我會學著勇敢地去生活,不再有當眾被人脫褲子的醜事發生了,我發誓。那些壞人,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們的。

    而16歲,在一個黃昏溫柔的陽光中,我也對自己發了個誓:在聖誕節前一定要親口向她表白。那個黃昏,校內空無一人,只有我和自己相吊的身影;那個黃昏,我一直在哼著歌,哼到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地平線裡,至於它是什麼個,到現在我已經記不器了,模糊了記憶。

    回到家的我,顧不及媽媽的責罵,便一咕嚕地溜進房間裡同時傳出了反抗的聲音:我不吃飯了。我深知媽媽因為此話會生氣得頭冒煙,但她也無可奈何。

    我一直在打量著牆上的日曆:離聖誕節還有三個月,該如何向她表達呢,她是那麼優秀……想著進入忘我狀態的時候,突然被窗外的聲音打斷了:

    「陳思雨,你給我滾出來。」我猶豫了半刻,尖銳的聲音繼續喊,

    「陳思雨,你聽到沒有?你為啥把頭弄成這樣?」

    我定了定神,才想得出是隔壁班的等候。好不耐煩地打開窗,伸出頭去,吼回她:

    「天剛黑,就在人家的屋簷下大喊大叫。我剪它難道要向你打報告嗎?」

    我餘音剛落,她已經徵求得我媽媽的同意,一股勁地闖進了我的房間裡。我是有不關房門的習慣的,當媽媽責罵得一無所處的時候好找機會逃啊。誰知,這次竟然是一個在學校老是「玩弄」自己的人,憤怒之餘驚慌失措。她一進來,就指著我的頭,說:

    「別人一寸裝,你也來。這算得了什麼?酷,還是帥……。」

    我從來都沒有打過人,包括16歲以前被無恥地脫掉褲子的壞蛋,那時低著頭的我沒有勇氣;而這次,我狠狠地打了她,雖然不是臉,但手也算黑了一大塊。我要向所有人證明:自己不會再被人欺負了,就算是朋友。而等候她立刻眼睛紅了起來,看了我一眼之後把一件包裝精美的禮物往我床上一扔,在她離開那刻,我分明聽到他抽泣的聲音,在夜裡愈發鮮明,而我還覺得滿自豪的笑了笑。

    這是我做過的最後悔的事,我的心因為自己的無知愚昧而無地自容。當過了很久之後打開她送的包裝精美的禮物是,我才知道:這是一份生日禮物。是一份自己16歲生日那年唯一的禮物——是一個能播放動聽音樂的音樂盒;上面還附上一張紙條,寫者:明天晚上,我就跟隨爸爸去新西蘭讀書了,我知道自己捨不得你,你到時來送我好嗎?——好友等候。

    我深深地哭了,淚水的冰涼刺痛了整個心,在16歲那年美好的青春裡。她已經走遠了,因為自己的「勇敢做人」而放棄了一個好朋友,放棄了人生中最寶貴的一段。我只能抱著音樂盒在無數個黃昏裡等候,等成了自己悲涼的回憶。秋天一如既往地送走了我16歲的青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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